再说一个人的死亡,只是在有旁人在场的情形下才会得到重视。所以一亿具尸体分散在漫长历史中,仅仅是想象中的一缕青烟而已。*
所以,这会是个关于生命的故事?
谁知道呢。
你打开了车门。提菜的大婶从眼前跑过,对面楼中出来的小伙在看到天空后又折回了电梯。你也学着抬头看看天,天空阴霾。隐约雷鸣。雷鸣?雷鸣可没这么有节奏感。
啪、啪、啪...
你平回了视线。别,别再望到对面楼层,往回低点,落到穿过楼层的泊油路。路在中间圈出了球场,球场被铁栏围着,以防篮球排球羽毛球飞出,拦不了声音传出。你趴在铁网上。
轰—隆隆——
真雷从天边来了。
你朝里喊。
“缺人不!”
里面的人朝你看。就一双眼睛,在看到你的脸时,凌厉的像是现在天上吸饱水的云层都能穿过。
你向前凑,铁网就要在你脸上压出纹路。不行,你想到这张脸还蛮帅,往回暗暗收了点力。眼睛睁大。要可怜巴巴。
他动了动,手指天。
“要下雨了。”
他脚没动。你脚就要趴上铁网了。
“嗯!”
语气的肯定就好像在说下雹子都没屌事。这就叫人没法拒绝了,你看他还是稍有些犹豫,可手已经指向门的方向。接你进来。
脚在里后用力踏了踏,清脆水泥地。
“野球伤脚呐”
“人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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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自加缪《鼠疫》(海忠恒 译)